第二个现象是我间断性地不想吃饭,只喝水,偶尔会吃水果。有时7天,有时半个月。反正我一切都顺其自然,饿就吃,不饿就不吃。对自己的身体变化我没有分太多的心去注意。

这时,有些信佛或炼气功的朋友常会来探望我,我除了热情地接待外就是与他们大谈的一些理论,把自己并不圆融的一些观点硬是要塞给他们而且会极力劝他们信佛、修证,中间根本没有他们插话的任何空隙。一些对不感兴趣的朋友真的在持“忍辱戒”,他们几乎都是耐着性子听任我对他们的耳朵进行一轮一轮的轰炸。直到吃午饭了或很晚,他们才礼貌地告辞,我会再三挽留,有时还会硬塞几本自己认为很有价值的佛教典籍让人家看,还会告诉人家,书太好了,千万不要弄丢,下次来时我们一起讨论。

我不知道我的那些朋友是怎样忍受了我当时的那种狂热,竟没有与我断交。最终的结果是,几乎我所有的朋友都开始信佛或对修感兴趣。

我虽然听的话尽量不用神通,有时对一些好朋友也会玩一下。比如看他脏器有什么问题,或看他宿世的一些事情。记得一天有一位阿姨来串门,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让我看她的妇科有什么问题。我查了一下她的子宫,发现里面有黑色的瘤子,我马上说:你子宫里长了一个恶性肿瘤。说完我就后悔了,怎么这么冒失啊!凭我当时察病的经验,一般人体内部的瘤子和囊肿会分两种颜色:偏黑色或偏红色。黑色一般偏向于恶性病变,红色偏向于良性。但现在行医时间久了,知道有些良性肿瘤在形成时间太久病人又气血太虚弱时也会短时间里放出乌黑色的光,经过一段时间吃药调理后瘤子的光又会变成红色并逐渐收缩。

那位阿姨听了我的话马上就脸色大变哭了起来。我没想到她这么脆弱,急忙安慰她说我有时也看不准确,她可以去医院再检查一下,如果真如我所说早点发现也是好事。她对我的安慰不置可否,竟哭着走了,我垂头丧气的坐在家里。我知道自己以前看过一些病人,他们的病只要被我无意间查出来一般结果都非常准确。我心里有点替她难受,又想以后不给人查病了,即使查出来又不能帮人家治疗,徒给他们增加痛苦。但似乎又觉得一个修行人看到别人有病又不告诉他良心会觉得不安。我一个人呆坐了半天,心里默想:如果自己是个好医生就好了。像古代的李时珍、华佗、扁鹊治病救人多好。我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愿望很快就实现了!

一天晚上,我正在打坐,来说带我去见一位师父。中走了一会儿,师父带我来到一座墓前,墓碑上写着“李时珍之墓”!师父让我对着坟墓礼拜。我想也未想就对着墓碑拜了下去。墓突然炸开了,一个人从墓里跳了出来拉着我的手叫道:“我等你很久了!我带你认草药去。”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带到了一座长满草药的山包前。他兴奋的一株草一株草告诉我他们的名字,他讲的很快,我努力的记忆着。。。

出定后,我回忆着禅定中的经历满腹疑惑:莫非自己刚才落入昏沉睡着了,做了一个梦?!李时珍近千年了还未投胎转世?但我大脑却清楚的记下了几种草药的名字和它们的样子。我把它们简单的画在纸上,想明天问问我弟弟。

第二天我弟弟听了我的话后看了看我画的图样和药名说:“我查一下《本草纲目》”。果然他在书中翻到了我说的这几种药的名字,而且旁边绘的图案与我画的也几乎一样。他说这几种草药不常用,他也不熟悉这些药的名字。在禅定中师父对我说:“你可以拜李时珍为师,让他传授你知识。”从此以后李时珍成了我的第二位师父。后来又来了一位师父姓黄,只教我针灸。我又像以前跟师父学习一样每天入定后听李时珍讲理论,听黄师父讲针灸。他们讲课速度很快,图文并茂。比如李时珍讲一株草药,那株药就鲜活的出现在我面前。如果我看不清楚,那株药瞬间可以放大几千倍。李时珍讲药的药性是寒性、味发酸,那么我的胃里会同时出现寒、酸的感觉。讲药走的经络时,我面前会出现一个活的人体。只是他是透明的,我能清楚的看到不同配伍、不同剂量下药顺着他气脉运行的情况……

黄师父讲针灸时,我面前同样会出现一具透明的人体。他的气血在循环、经络分布由暗色的光联起来,穴位处特别亮形成一闪一闪的光点。李时珍、黄师父与我交流并不像师父那样轻松,我们常不知对方要表达的意思。在听他们讲课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出定后只是记得他们讲课的一些方法和图像,他们讲的内容记得很少。我有点忧虑的问师父:这样学习中医我出定后用不上。师父说:“没有关系,他们讲的东西已编好程序输入你的大脑,将来你用的时候自然会流出来。”我不再担心,只是每天入定后去听课。

这种学习持续了半年多时间,一直到有一件事发生而中断了。

一天我丈夫买回十斤猪脂肪让我炼油。从普陀山回来后我看到肉已不再恶心,家里丈夫、保姆、孩子都吃肉,只有我一个人吃斋。上午,我把猪脂肪全部放在炒锅里加热,等它全炼成油后,我把油倒进一个大盆子里。那时油炼得已开始冒蓝烟,倒了满满一盆。油盆放在做饭的台子上,我想这地方太低,万一小孩来玩,不小心把盆子碰倒后果不堪设想。当时自己的大脑好像迷糊了,我端起那满满的一盆油往楼房的窗台上放去,窗台只有巴掌那么宽,即使一个小孩也能判断出盆子放在窗台上是不可能的事,但我当时就那么做了。

盆子放上去后马上向一侧倾斜,油泼洒出来时我伸出手扶盆子。后果是,油全部倒在了我的右手臂上。我大叫一声,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从厨房蹦到客厅的。清醒过来时,只见自己用左手扶着右臂坐在客厅痛得大哭,右臂迅速变得通红,右手像鸡爪似的往一起抽。随着油毒一层一层往里炸,隔几秒便有一次剧烈的钻心的痛。我坐在地上,脚胡乱蹬地放声大哭,也顾不得颜面、定力全无,吓得保姆满楼道敲门向人要烧伤的药膏。

涂了一些烧伤的药膏后,我暂时能忍住一点痛。忽然想到李时珍,我迅速关起卧室门打坐。我似乎并未入定,但我清楚的看到李时珍提一壶开水全部倒在我的手臂上(此为定境,不可效仿),然后拿出一碗早已准备好的红色粘糊状的药,一点一点往我手臂上涂。我感到整个手臂逐渐变得清凉,痛苦减轻了许多。这时手和手臂开始出现大水泡,李时珍边上药边安慰我:“没有事的,不是很严重,很快就会好了。”我当时很怕自己右手不能伸展,变成残疾。

师父来看我,他说“这是你的劫数,我们已经竭力将它化成最小,但你还是要受点皮肉之苦。你放心,会彻底康复的。”然后师父又说:“你这次被油烫伤还有一个意外的收获:你那一声刺耳的大叫让我一位朋友出定了。”这时我在禅定中突然置身一个山洞,只见洞中的蒲团上坐着一位散发道人。他骨像奇特,两眼炯炯有神地看着我,然后跟师父说:差点误了大事!只见他站起来,向他侧面的一个石台上放着的一本古装书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很恭敬的取了那本书给我。书的封面上写着《黄帝内经》。我在他前面坐下来,他开始给我讲书里的内容。我迷迷糊糊不知坐了多久后出定了。。。

在师父们的帮助下,我也自己在医院买些烧伤药膏。一个星期后,大的水泡已全部消失了,手指也灵活自如的伸展开了,但皮肤却开始溃烂。师父说“这次烫伤油毒引发你体内的毒全部要从手上排出来,大概要断断续续排三年之久,会痒一些,你要能忍过来”。我想痒总比痛要轻松一点,弄点止痒药不就完了,急了还可以抓一抓―――我的结论下得太早了!

那种痒简直像千万只蚂蚁在全身爬。手与手臂一痒全身全部起反应,连舌头心脏都痒,除了满床打滚外根本无计可施。痛时还能忍受坐几分钟,但痒却根本一秒也无法打坐。好在痒的发作有规律性,一般午时和子时发作最严重。晚上我尽量早早睡觉,到子时不管我睡得多熟都会一下子被痒醒。我丈夫那段时间出差,只有一位老保姆跟我做伴,很感谢她给我的照顾,只要半夜一听到我的呻吟,她便迅速爬起来,把壶里的开水倒满盆,然后放一大把盐,我会一点一点把手臂放进去。那时肌肉轻度糜烂,痒的得也顾不上开水烫,每次痒的发作大概会持续半小时,痒完后就会从溃烂的皮肤流黄色的毒水。因为是排毒师父们只在一边观看,安慰我。有一次我对师父说“痒的得无法忍受,我恨不得用刀把这只手臂切掉”。师父怜惜心疼的看着我没有说话,我想这次师父也没有办法帮我了。但几天后师父很高兴的带了一个人来看我。师父称这个人师父。

看上去这个人要比师父年轻多了。他看了看我的手然后说“开始吧”。师父让我静坐,他们俩坐在我面前,我刚静下心来就听到一阵古琴的声音―――师父面前已经摆了一张古琴正在弹奏,另一位师父怀中抱着一只琵琶。师父的琴音听起来低沉而有旋律,另一位师父的琵琶只发出呜呜呜像风吹一样的声音。

刹那间,从两位师父的乐器上放出无数道金光笼罩了我。我陡然全身燥热,只见自己的脉道发出一条条强烈刺眼的白光与金光相融。耳边传来的乐音越来越激烈,我被万道金光穿透溶化了,消失在光中。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两位师父在用五音为我排毒,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醒过来时两位师父都不在了,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已经好了一些,从此以后我痒的程度已大大减轻:只烫伤的部位会痒,其他部位就不会跟着一起痒。我不知该对师父说什么,泪水悄悄流下。。。

师父后来告诉我,为了让手臂的毒排的再快一点,我可以去练练太极拳。我就拜师去学了几个月太极拳、太极剑,虽打的不标准,这也对我手臂康复起了一定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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